Chapter 39 黑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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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39 黑咖
見到朋友們的反應，路彎彎立刻解釋：
“林杉在綜藝裏受傷了，現在對外是保密的，我們初步懷疑是鄭子威，但還缺一點猛料。”
可現在丁繪意和高晗銘已經不準備聽她的解釋了。
她們倆已經頭碰頭開始偷笑了。
“說說吧，怎麽回事，你和林杉。”
路彎彎沒準備瞞她們，只是忙於工作的時候，她很少和人提到自己的情感生活。
“之前我們有過一次爭吵，”想到林杉表白那天，她扯扯嘴角，“其實是我單方面指責他，”
“後來我發現他真的為我做了很多意想不到的，曾經我指責他的出發點不是被一一擊潰就是被他慢慢改正，但我心裏卻覺得還是有什麽東西橫亙在我們之間。”
高晗銘反應很快：
“我覺得你們缺一次真正的合作啊彎彎！”
丁繪意讚許地拍拍高晗銘，然後點點頭。
“是的，合作最能檢驗你們適不適合過生活。”
路彎彎忽然明白了，雖然安喜並不是音樂圈的，可她的意思也是希望他們之間能有一次真正檢驗對方的機會。
於是路彎彎突然笑得燦爛，對著丁繪意和高晗銘眨眨眼。
她極少露出狡黠的表情，於是面前的兩位朋友皆是一楞。
“這個合作，我希望你們也在。”
她簡單地給他們看了自己剪的初版預告片。
從無人機拍的玉城，到孩子們羞澀又靦腆的笑。
從學校破舊的桌椅，到山村純黑色的夜。
從流星，到孩子們眼裏渴望未來的，屬於希望的光。
接著，畫面黑了，然後，孩子們的合唱喚醒太陽。
這個剪輯獲得了安喜的大大認可和半紅的眼圈。
也在此刻贏得了兩位不同風格歌手的沈默。
高晗銘癟著嘴抽了兩張紙，“真好……”
她擦擦眼角的淚。
丁繪意有頻率地點著頭。
“所以，你要和孩子們，林杉，我們倆，一起辦慈善演唱會。”
路彎彎點頭。
鄭重又誠懇。
說的話卻是不客氣：
“我的要求甚至更過分，我希望你們能拉到更多的歌手，為山村哪怕只是通上網，或者只是為孩子們換一套桌椅，買一套衣服。”
兩位或冷或熱的女性此時意外很有默契地相視一笑。
路彎彎聽到自己的心跳在說緊張。
直到聽到兩道聲線同時格外有力量地說：
“沒問題。”
她才知道自己和朋友們或許永遠都不會分開了。
然後三道視線在空中交匯，目光裏都無限湧動著希望。
//
為了尋找鄭子威的猛料，路彎彎準備順便探望一下林杉。
只是順便。
真的。
路彎彎對自己說。
今天的病房竟然格外熱鬧。
“格外”的意思是除了原本就在病房裏的大爺和小男孩在“熱鬧”以外，還有別人。
路彎彎想過會有人來看林杉，沒想過會是邵可穎。
其實邵可穎給人感覺很冷淡，路彎彎想，自己和她竟然有點像。
路彎彎對著端坐的邵可穎微微欠身，收到對方的淡笑後就把手裏的水果放到林杉床頭。
“你來啦！”
清朗的打招呼。
廢話，路彎彎想。
某人的眼神從路彎彎進門開始就熱切到像是紅外線追蹤儀。
路彎彎多想提醒他別再看自己，卻不敢和他對視。
最近和別人提起他的次數太多了。
心虛得反倒是自己。
邵可穎似乎察覺到了兩人的尷尬氛圍，對著林杉笑得和藹：
“小林，我和彎彎說兩句？”
路彎彎沒想到邵可穎竟然會想和自己聊，有些受寵若驚地看向氣定神閑的女人。
林杉看上去也很驚訝，也不回答，就看著路彎彎，似乎是想先征求她的意見。
路彎彎把手從外套口袋拿出，摩挲著褲縫，點點頭，“可以。”
林杉還在關切地看著路彎彎。
“小林，”邵可穎這次換上了無奈地笑，“我又不會吃了彎彎，況且，我和她關系不一定比你和她差。”
不愧是邵可穎。
路彎彎一時不知道是該好好欣賞下林杉的吃癟表情，還是該順著邵可穎的話補刀偷笑。
於是她跟在邵可穎身後，出門前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一樣，看著正對著白色被子發呆只露出發頂的林杉說：
“總監說得沒錯。”
林杉“刷”地一下擡起頭，有些淩亂的發絲瞬間飛起，想說些什麽，卻看到病房的門已經關上了。
有人又躺回了被子裏生悶氣。
//
在走向醫院附近的咖啡廳的路上，路彎彎以為會很安靜，卻沒想到邵可穎對她去玉城的事竟然很感興趣。
路彎彎知道音樂和影視圈裏，如果不刻意捂著，幾乎沒有秘密。
但沒想到邵可穎竟然也會關心這些。
她正躊躇著是否要講慈善演唱會的事，邵可穎推開咖啡廳的門時說：
“如果需要我幫助，隨時。”
門像是關住了香氣的魔盒，一旦打開，咖啡豆的香氣撲鼻。
濃郁，怡人。
邵可穎喝的是黑咖啡，路彎彎點的是焦糖瑪奇朵。
女人在看到她的選擇時輕笑出聲。
“馬玉河說得沒錯，你和我確實很像。”
路彎彎敏銳地聞出了女人話裏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。
她低頭小啜了一些奶霜，等著邵可穎接著說。
咖啡廳開始小聲地放《Past Lives》。
邵可穎說是“一會兒”就確實是“一會兒”，路彎彎回去的時候，林杉還窩在被子裏。
“出來吧。”
一下子從被子裏嚇出來了三個人。
小男孩、大爺、林杉。
林杉似乎是壓到臉了，一側臉頰泛著紅色的印子。
顯得格外委屈。
路彎彎把椅子一拉，坐上去時說了句：
“說說看，你為什麽喜歡我。”
這一句話真正把另外兩位嚇著了。
小男孩嚇得拉上了圍簾，老大爺立刻收回視線，顫抖著看向窗外，假裝很忙地看風景。
林杉也不例外，但他臉上除了驚，還有喜。
路彎彎還在回想邵可穎剛剛的話，垂著頭看著自己腳下的瓷磚，也是在等著林杉的回答。
/
半小時前，邵可穎喝下黑咖啡，面色幾乎不變，“我和馬玉河，算是差點談了戀愛。”
路彎彎嚇得差點把勺子扔出去。
“老頭兒和您？”
邵可穎嘴角輕輕上揚，“我也六十多歲了。”
路彎彎這下是真的頓住了。
她一直以為邵可穎最多五十歲。
緩慢點了點頭，路彎彎放低聲音說：“看來音樂確實使人年輕。”
“當年，他算是我的前輩。在國外的時候，日子並不好過，而我們相遇的時機正好又都是我們最一窮二白的時刻。”
“偏巧我們的音樂理念竟然不謀而合，於是，漏風的出租屋就算是我們的工作室了，沒有名氣的窩囊廢和剛剛畢業的女人，就是工作室的所有成員。”
說到這兒，邵可穎很少見地露出了悲傷的表情，用這樣的表情說出的，卻是樂景：
“很幸運，我們不僅有天賦，也還算有點運氣，入不敷出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，我們都有了名氣。”
“出租屋成了裝修華麗的公司，兩個人也變成了一群人。”
她放下了手裏的咖啡杯，眼神也看向窗外有些過於好的陽光。
「Past lives couldn't evere between us
Sometimes the dreamers finally wake up」
（「過去的生活再也無法阻礙我們
有時醉生夢死的人們最終清醒」）*
音樂不斷重覆著憂傷的旋律，邵可穎卻慢慢收回了愁緒。
“之後的事就很簡單了，我想回國發展我們相對落後的音樂制作行業，他不願意跟隨我，所以我們幾乎是30年沒再見過面了，我潛心我的事業，他也不再試圖挽回我。”
“對了，”邵可穎笑，“馬玉河這個中文名，是我起的。”
路彎彎沈默著，在此時也扯了扯嘴角。
“所以現在可以告訴你真相了，”邵可穎似乎輕松了不少，語調也輕快了些。
“讓你上《沖頂聲雲》並非我的想法，而是馬玉河想讓你來試試，至於你第一天就問過我的賽制，”
邵可穎眼角的細紋慢慢堆起。
她笑得更加開心了些。
“那是我定的，我一直知道林杉的分數會是最後一名。”
路彎彎猛地擡頭，看向邵可穎。
優雅的女人挑了挑眉。
“在討論你和林杉的事情時，我和馬玉河一直持相反意見，馬玉河知道你曾經是林杉的粉絲，於是想給你們創造些機會，而我，因為當年的事，一直不希望你們被情感絆住。所以，是我找人叫來了林杉等在那兒，”
是她推了自己一把，讓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讓林杉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。
不管是“鈷藍色月牙女士”還是“Lord Lucifer”，如果真的要確定這個人是否適合她，那麽她從第一天開始就得一直是“路彎彎”。
“我和馬玉河只是給了你們兩種截然相反的腳本，但走到哪兒，如何發展，就都是你們自己的選擇。”
路彎彎突然覺得心裏的石頭似乎變成了癢癢的棉花，她感激地看向邵可穎。
邵可穎似乎終於放松了。
她終於還是被咖啡苦到，微微蹙起眉頭，“馬玉河也總算是醒悟了，竟然被小林從國外請回來，終於還是來了當年他拒絕過的地方。”
/
林杉似乎終於是想好答案了。
路彎彎也終於回憶到了和邵可穎談話的最後。
“彎彎，選擇的權利一直在你手裏。”
“這麽多年，我一直覺得，選擇是個很簡單的事兒。”
“如果真的喜歡你，那麽他喜歡你的理由裏，一定有一條源自你對事業的熱愛。”
“他的眼裏應該要有你們的未來。”
林杉似乎是輕輕嘆了口氣，最後才說：
“我一直以為我喜歡你是因為你打架子鼓的樣子太帥，現在覺得可能是因為你寫歌時專註的樣子讓我有了不斷向前的勇氣。”
路彎彎擡起頭，緩緩闖進男人染上笑意的眼。
“所以我求你不要離開《聲雲》，也喜歡看你寫歌時的那雙眼。”
“後來我每次想起在你家第一次做飯那天我的心跳，我就知道我會一直喜歡。”
“即使那裏可能沒有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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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現在丁繪意和高晗銘已經不準備聽她的解釋了。
她們倆已經頭碰頭開始偷笑了。
“說說吧，怎麽回事，你和林杉。”
路彎彎沒準備瞞她們，只是忙於工作的時候，她很少和人提到自己的情感生活。
“之前我們有過一次爭吵，”想到林杉表白那天，她扯扯嘴角，“其實是我單方面指責他，”
“後來我發現他真的為我做了很多意想不到的，曾經我指責他的出發點不是被一一擊潰就是被他慢慢改正，但我心裏卻覺得還是有什麽東西橫亙在我們之間。”
高晗銘反應很快：
“我覺得你們缺一次真正的合作啊彎彎！”
丁繪意讚許地拍拍高晗銘，然後點點頭。
“是的，合作最能檢驗你們適不適合過生活。”
路彎彎忽然明白了，雖然安喜並不是音樂圈的，可她的意思也是希望他們之間能有一次真正檢驗對方的機會。
於是路彎彎突然笑得燦爛，對著丁繪意和高晗銘眨眨眼。
她極少露出狡黠的表情，於是面前的兩位朋友皆是一楞。
“這個合作，我希望你們也在。”
她簡單地給他們看了自己剪的初版預告片。
從無人機拍的玉城，到孩子們羞澀又靦腆的笑。
從學校破舊的桌椅，到山村純黑色的夜。
從流星，到孩子們眼裏渴望未來的，屬於希望的光。
接著，畫面黑了，然後，孩子們的合唱喚醒太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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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你要和孩子們，林杉，我們倆，一起辦慈善演唱會。”
路彎彎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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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要求甚至更過分，我希望你們能拉到更多的歌手，為山村哪怕只是通上網，或者只是為孩子們換一套桌椅，買一套衣服。”
兩位或冷或熱的女性此時意外很有默契地相視一笑。
路彎彎聽到自己的心跳在說緊張。
直到聽到兩道聲線同時格外有力量地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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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順便。
真的。
路彎彎對自己說。
今天的病房竟然格外熱鬧。
“格外”的意思是除了原本就在病房裏的大爺和小男孩在“熱鬧”以外，還有別人。
路彎彎想過會有人來看林杉，沒想過會是邵可穎。
其實邵可穎給人感覺很冷淡，路彎彎想，自己和她竟然有點像。
路彎彎對著端坐的邵可穎微微欠身，收到對方的淡笑後就把手裏的水果放到林杉床頭。
“你來啦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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廢話，路彎彎想。
某人的眼神從路彎彎進門開始就熱切到像是紅外線追蹤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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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林，我和彎彎說兩句？”
路彎彎沒想到邵可穎竟然會想和自己聊，有些受寵若驚地看向氣定神閑的女人。
林杉看上去也很驚訝，也不回答，就看著路彎彎，似乎是想先征求她的意見。
路彎彎把手從外套口袋拿出，摩挲著褲縫，點點頭，“可以。”
林杉還在關切地看著路彎彎。
“小林，”邵可穎這次換上了無奈地笑，“我又不會吃了彎彎，況且，我和她關系不一定比你和她差。”
不愧是邵可穎。
路彎彎一時不知道是該好好欣賞下林杉的吃癟表情，還是該順著邵可穎的話補刀偷笑。
於是她跟在邵可穎身後，出門前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一樣，看著正對著白色被子發呆只露出發頂的林杉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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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杉“刷”地一下擡起頭，有些淩亂的發絲瞬間飛起，想說些什麽，卻看到病房的門已經關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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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彎彎知道音樂和影視圈裏，如果不刻意捂著，幾乎沒有秘密。
但沒想到邵可穎竟然也會關心這些。
她正躊躇著是否要講慈善演唱會的事，邵可穎推開咖啡廳的門時說：
“如果需要我幫助，隨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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濃郁，怡人。
邵可穎喝的是黑咖啡，路彎彎點的是焦糖瑪奇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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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頭小啜了一些奶霜，等著邵可穎接著說。
咖啡廳開始小聲地放《Past Lives》。
邵可穎說是“一會兒”就確實是“一會兒”，路彎彎回去的時候，林杉還窩在被子裏。
“出來吧。”
一下子從被子裏嚇出來了三個人。
小男孩、大爺、林杉。
林杉似乎是壓到臉了，一側臉頰泛著紅色的印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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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彎彎把椅子一拉，坐上去時說了句：
“說說看，你為什麽喜歡我。”
這一句話真正把另外兩位嚇著了。
小男孩嚇得拉上了圍簾，老大爺立刻收回視線，顫抖著看向窗外，假裝很忙地看風景。
林杉也不例外，但他臉上除了驚，還有喜。
路彎彎還在回想邵可穎剛剛的話，垂著頭看著自己腳下的瓷磚，也是在等著林杉的回答。
/
半小時前，邵可穎喝下黑咖啡，面色幾乎不變，“我和馬玉河，算是差點談了戀愛。”
路彎彎嚇得差點把勺子扔出去。
“老頭兒和您？”
邵可穎嘴角輕輕上揚，“我也六十多歲了。”
路彎彎這下是真的頓住了。
她一直以為邵可穎最多五十歲。
緩慢點了點頭，路彎彎放低聲音說：“看來音樂確實使人年輕。”
“當年，他算是我的前輩。在國外的時候，日子並不好過，而我們相遇的時機正好又都是我們最一窮二白的時刻。”
“偏巧我們的音樂理念竟然不謀而合，於是，漏風的出租屋就算是我們的工作室了，沒有名氣的窩囊廢和剛剛畢業的女人，就是工作室的所有成員。”
說到這兒，邵可穎很少見地露出了悲傷的表情，用這樣的表情說出的，卻是樂景：
“很幸運，我們不僅有天賦，也還算有點運氣，入不敷出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，我們都有了名氣。”
“出租屋成了裝修華麗的公司，兩個人也變成了一群人。”
她放下了手裏的咖啡杯，眼神也看向窗外有些過於好的陽光。
「Past lives couldn't evere between us
Sometimes the dreamers finally wake up」
（「過去的生活再也無法阻礙我們
有時醉生夢死的人們最終清醒」）*
音樂不斷重覆著憂傷的旋律，邵可穎卻慢慢收回了愁緒。
“之後的事就很簡單了，我想回國發展我們相對落後的音樂制作行業，他不願意跟隨我，所以我們幾乎是30年沒再見過面了，我潛心我的事業，他也不再試圖挽回我。”
“對了，”邵可穎笑，“馬玉河這個中文名，是我起的。”
路彎彎沈默著，在此時也扯了扯嘴角。
“所以現在可以告訴你真相了，”邵可穎似乎輕松了不少，語調也輕快了些。
“讓你上《沖頂聲雲》並非我的想法，而是馬玉河想讓你來試試，至於你第一天就問過我的賽制，”
邵可穎眼角的細紋慢慢堆起。
她笑得更加開心了些。
“那是我定的，我一直知道林杉的分數會是最後一名。”
路彎彎猛地擡頭，看向邵可穎。
優雅的女人挑了挑眉。
“在討論你和林杉的事情時，我和馬玉河一直持相反意見，馬玉河知道你曾經是林杉的粉絲，於是想給你們創造些機會，而我，因為當年的事，一直不希望你們被情感絆住。所以，是我找人叫來了林杉等在那兒，”
是她推了自己一把，讓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讓林杉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。
不管是“鈷藍色月牙女士”還是“Lord Lucifer”，如果真的要確定這個人是否適合她，那麽她從第一天開始就得一直是“路彎彎”。
“我和馬玉河只是給了你們兩種截然相反的腳本，但走到哪兒，如何發展，就都是你們自己的選擇。”
路彎彎突然覺得心裏的石頭似乎變成了癢癢的棉花，她感激地看向邵可穎。
邵可穎似乎終於放松了。
她終於還是被咖啡苦到，微微蹙起眉頭，“馬玉河也總算是醒悟了，竟然被小林從國外請回來，終於還是來了當年他拒絕過的地方。”
/
林杉似乎終於是想好答案了。
路彎彎也終於回憶到了和邵可穎談話的最後。
“彎彎，選擇的權利一直在你手裏。”
“這麽多年，我一直覺得，選擇是個很簡單的事兒。”
“如果真的喜歡你，那麽他喜歡你的理由裏，一定有一條源自你對事業的熱愛。”
“他的眼裏應該要有你們的未來。”
林杉似乎是輕輕嘆了口氣，最後才說：
“我一直以為我喜歡你是因為你打架子鼓的樣子太帥，現在覺得可能是因為你寫歌時專註的樣子讓我有了不斷向前的勇氣。”
路彎彎擡起頭，緩緩闖進男人染上笑意的眼。
“所以我求你不要離開《聲雲》，也喜歡看你寫歌時的那雙眼。”
“後來我每次想起在你家第一次做飯那天我的心跳，我就知道我會一直喜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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